第 3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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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2 章
今日是5號，還有兩天時間，蘇言決定要將秦深趕出去。
門外響起敲門聲。
蘇言迅速調整情緒，面無表情地道：“進來。”
門被齊修推開，他隨手關上門，手中文件擺在桌面上，“後天是陳伯工傷案件開庭日，也就是7號的下午4點。”
正在翻閱新文件的蘇言，倏地停下手，擡頭看向齊修，“7號下午4點？”
蘇言眼眸定格五秒後，擰眉道：“為什麽是下午4點？我記得陳伯想選上午。”
當事人有特殊情況是可以協定開庭日期，以及時間，這些律師根據當事人的意願上報。
陳伯需要照顧生病的當事人，上午有護士幫忙看護，選了上午。
齊修佯裝做錯事，垂下頭道：“對不起蘇律，我也不知道，文件發過來就是這樣寫著，可能年底，大家都在爭時間，想快速結案。”
蘇言有半秒的停頓，闔了闔眼道：“那你為什麽現在才說？”
“已經定下來，無法改變，並且你很忙，你都有黑眼圈了，我不想這點小事讓你麻煩。”齊修語調柔和，“我跟陳伯溝通過，沒有問題，陳伯也能理解，才今天跟你說。”
蘇言瞅著齊修，靜默須臾，“陳伯沒有意見，那行，沒事出去吧。”
齊修緊張透不過氣，眸光直勾勾盯著她：“蘇律，晚上有時間嗎？”
“？”
“畢竟時間我沒有做到位，想請你吃頓飯，作為感謝你對我的包容，不知道能不能榮幸邀請到你？”
蘇言半晌開口，笑笑道：“可以，我對你沒有惡意，工作是工作。”
齊修聽見她答應，以及安慰，心跳猛然狂跳起來。他故作輕松點了點頭，道謝後，轉身走出辦公室順手關上門。
哢嚓——
辦公室空氣瞬間被凝固，直線逼近零下二十度。
時針剛跳到“6”字，蘇言將筆記本電腦放進公文包裏，走出辦公室，來到柳然身後。
柳然察覺到身後有人，轉頭見到蘇言手裏的公文包：“蘇律，下班啦？”
“晚上要不要一起吃？齊修請客。”蘇言了然道。
柳然回頭並擡高，望著正在收拾文件，下班的齊修，“齊修，可以嗎？”
蘇言用命令似的口吻，在一旁附和道：“可以吧？”變相在施壓。
“可以。”齊修眨了眨眼眸，大方回。
蘇言：“你們有開車來嗎？沒有可以坐我的車。”
柳然：“沒有，今天被限號。”
齊修：“沒有。”
上車後，蘇言靜坐了十幾秒，等他們扣上安全帶，坐在副駕駛的齊修，輕觸車載顯示屏，調出餐廳的地址。
發動引擎，駛出停車場。
下班高峰期，路上很堵。
太陽已經下山，天空灰蒙蒙，沒有夏季那壯麗的晚霞。
半小時後，車在餐廳工作人員指導下，安全完成停車。
是一家高檔上海菜館，店裏響起優雅的鋼琴曲，沒有嘈雜人聲。
店裏天花板，鋪滿一盞盞小巧又昏暗的淡黃色燈光，周圍是紅木雕刻裝飾藝術品，，=中式桃木色餐桌椅，每張桌子之間相隔一米。
在燈光襯托下，點綴著環境很優美，隨著服務員指引，拐進右邊的大廳。
大廳正前方舞臺上，放著一臺斯坦威三角鋼琴，鋼琴家纖細而廣闊優雅的指尖，在黑白琴鍵來回跳躍出音符。
齊修微笑望著她們，道：“隨便點，難得我請客。”
“好。”蘇言沒有客氣，點了兩個菜，八寶鴨和八寶辣醬。
柳然點了一道本幫熏魚，齊修外加一個青菜，以及草頭圈子。
整個晚上，齊修一直在照顧蘇言，端茶倒水、夾菜，時不時關心蘇言合不合味道。
差點幫蘇言挑魚刺，但被蘇言婉拒，現場目擊觀眾的柳然，無聲抿緊雙唇，雙眸來回在他們之間滑動。
律所裏，這段時間流傳著一個八卦，說齊修是蘇言的情人，不想引人註目選擇不公開，玩地下情。
名聲大噪的蘇言大律師基本不會接小案件，經過這四個月，慢慢律所裏同事，發現蘇言接回來小案件，基本轉手給齊修，為了不被發現，小部分給了柳然。
特別是，蘇言原本打算在與九曜征收案子結束後，直接辭退齊修。
結束後，蘇言私自決定齊修成為獨立訴訟律師，明面上是壯大她的團隊，其實還有比齊修更優秀的人在，反而選擇齊修。
這點讓全律所更加懷疑兩人的關系。
蘇言明顯察覺到柳然滿腹心事的視線，在她與齊修身上之間，來回轉動。
她扭頭，面帶善意的目光望向柳然，道：“柳然，怎麽了？”
“啊——”柳然突然被點到，被偷看蘇律抓到，停頓半秒，“沒有，感覺到齊修挺會照顧人。”
“照顧蘇律應該的。”齊修語氣裏充滿著甜甜的味道，眼眸笑起來像一道月牙，很是可愛。
蘇言沒有說什麽，坐在那裏淡淡微笑著，時不時瞄向大門，似乎在等待什麽人來。
柳然輕聲笑了兩聲，附和道：“是啊，蘇律經常給我們介紹案子，是要的。”端起杯子，喝了口水，瞇起眼眸，“齊修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？”
齊修握著筷子的手，有一秒停頓，“怎麽你想給我介紹人？”
“還真是，我有個同學在國企工作，工資待遇什麽都很好，是獨生女，父母都是教師，是本地人，家裏有三套房，外貌人品更不用說，你有興趣嗎？”柳然一口氣說完。
蘇言聞到柳然眼底裏的玩昧，沒有出聲，而是註視著齊修，等齊修回答。
四道目光牢牢鎖定在齊修，他偷偷瞥了眼蘇言，嘴角微微勾起：“謝謝好意，我已經有喜歡的人。”
“哦？是嗎？也是律師嗎？”柳然好奇問道。
齊修像十八、九歲正在青春期羞澀的男孩，垂下頭露出甜蜜的笑容，‘嗯’一聲，點了好幾下頭。
柳然感到有趣，挑了下眉，餘光發現蘇言沒有並不在意。
她睨著某一處地方，柳然順著她視線，發現她盯著大門，心裏忍不住問出為什麽呢？
半晌後。
柳然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，扭頭看向過去，見見到她目前正在負責的離婚財產糾紛案件，她的當事人——居浩思。
居浩思是全國數一數二山河金融投行老總的兒子，風流成性的貴公子，表面人害無處，實際鬼計多端的畜生，喜歡折磨人為樂趣。
“呦！柳律，你也在這裏用餐嗎？”居浩思一轉彎，直接瞅見柳然，大步流星走向柳然的身旁，俯身握住柳然的肩膀，說道。
話音剛落，居浩思擡起頭先望向蘇言，見到蘇言像一頭母獅子盯著獵物，下一秒，直接將他撕碎，掃了掃他搭在柳然肩膀的雙手。
雙手從柳然肩膀離開，居浩思輕聲放笑，宛如問候父母親那般，說道：“蘇律，好久不見，最近身體還好嗎？”
“挺好的，最近還是警察局常客嗎？”蘇言開口道。
蘇言是他父親的私人顧問律師，與他見過幾次面，並且全在警察局裏。
居浩思揚笑道：“蘇律真會開玩笑，我本來就是良好市民，肯定不是。”
“懂事了，挺好。”蘇言側目望向齊修，“齊修，來認識一下，這位是山河金融投行居老總的貴公子。”
‘齊修’兩字傳入居浩思的耳朵裏，目光飄向一旁面如死灰的齊修。
倏地，居浩思響聲仰頭大聲，“哈哈哈。”邊笑邊走向齊修，站在他身旁，居高臨下地看向他，驚訝道，“齊修，你怎麽也在這？”
居浩思猶如找到一件有趣的玩具，眸光帶有侵略性，打量著齊修。
齊修目光飄向蘇言，似乎向蘇言發出求救信號。
第一時間，蘇言接收到他的求救目光，可沒有理會，卻說：“沒有，齊修請我吃飯，就這麽巧來你家餐館。”
“對了。”蘇言看了一下柳然，扭頭望向齊修，“給你們介紹一下，這家上海菜館，是居浩思開的，他是這裏的老板。”
“沒想到，你們居然認識？”蘇言最後視線落向居浩思。
居浩思說：“當然，我們是高中同學。”順利拉開齊修身旁的椅子，坐下去，“齊修剛轉來，我是第一個和他做朋友，可能齊修覺得我拿不出手，高中一畢業，就換了手機號碼，連微信都刪掉我。”
“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面，有時候緣分擋都擋住，是吧？齊修。”居浩思單手捏了捏齊修的肩膀，向他露出友好的微笑。
蘇言瞅見齊修被他碰觸那一刻，身體忍不住顫抖一下。
瞳孔裏瞬間布滿恐懼感，霎時間，消失不見，被他快速隱藏起來。
齊修面向他，卻不敢與居浩思對視，眸光投向蘇言，語調平和，沒有任何的生機感，“是的，我們是同學。”
他也拍了拍居浩思的肩膀。
柳然忍不住細細打量齊修，對於齊修的家庭背景，早已有所聞，大概了解一下，以為是極其普通沒有背景，靠自己努力上位的底層人。
身為居浩思的律師，基本知道他從小到大，都上那些學校。
沒想到，齊修居然能上國際學校。
居浩思是人精，當然註意到齊修向蘇言投出求救信號。
頓刻，想起最開始走進來時，被他忽略掉的齊修，他看向蘇言的眼神，是男人看向女人炙熱而侵略的眼神。
“蘇律你怎麽和齊修認識？”
“齊修是我帶的實習生，能力不錯，現在是我團隊裏的一員。”蘇言應聲道。
餐廳店長走過來，俯身在居浩思耳邊，說了些什麽。
居浩思道：“我還有客人在，有時間下次聊。”
他快步走開，沒幾秒，他拿著手機回來，“齊修，我們互相留個電話號碼，我有什麽法律上的問題，好方便找你。”
微信二維碼杵在齊修的臉上。
齊修沒有動手，反而道：“蘇律比我還要專業。”
居浩思見他不動，時隔幾年，他真以為自己翅膀硬了，俯身湊近他耳邊道：“齊修，如果不想你那些骯臟事，被你們公司知道，乖乖聽話。”
“即使你抹掉了，事實永遠事實。”
齊修瞳孔顫抖望向蘇言，咽了咽口水，拿起手機掃了他的二維碼。
居浩思向蘇言和柳然說聲再見，搖了搖手機，轉身離開。
餐廳店長打開貴賓室，居浩思走進去，見到坐在裏面的秦深，顧溟，魏賀，他們三人。
這三位是他今晚要搞定的人，最近秦深在股市裏肆意妄為，被他父親看上，派他來探探他們的底，並且看他們之間能不能合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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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翻閱新文件的蘇言，倏地停下手，擡頭看向齊修，“7號下午4點？”
蘇言眼眸定格五秒後，擰眉道：“為什麽是下午4點？我記得陳伯想選上午。”
當事人有特殊情況是可以協定開庭日期，以及時間，這些律師根據當事人的意願上報。
陳伯需要照顧生病的當事人，上午有護士幫忙看護，選了上午。
齊修佯裝做錯事，垂下頭道：“對不起蘇律，我也不知道，文件發過來就是這樣寫著，可能年底，大家都在爭時間，想快速結案。”
蘇言有半秒的停頓，闔了闔眼道：“那你為什麽現在才說？”
“已經定下來，無法改變，並且你很忙，你都有黑眼圈了，我不想這點小事讓你麻煩。”齊修語調柔和，“我跟陳伯溝通過，沒有問題，陳伯也能理解，才今天跟你說。”
蘇言瞅著齊修，靜默須臾，“陳伯沒有意見，那行，沒事出去吧。”
齊修緊張透不過氣，眸光直勾勾盯著她：“蘇律，晚上有時間嗎？”
“？”
“畢竟時間我沒有做到位，想請你吃頓飯，作為感謝你對我的包容，不知道能不能榮幸邀請到你？”
蘇言半晌開口，笑笑道：“可以，我對你沒有惡意，工作是工作。”
齊修聽見她答應，以及安慰，心跳猛然狂跳起來。他故作輕松點了點頭，道謝後，轉身走出辦公室順手關上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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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然察覺到身後有人，轉頭見到蘇言手裏的公文包：“蘇律，下班啦？”
“晚上要不要一起吃？齊修請客。”蘇言了然道。
柳然回頭並擡高，望著正在收拾文件，下班的齊修，“齊修，可以嗎？”
蘇言用命令似的口吻，在一旁附和道：“可以吧？”變相在施壓。
“可以。”齊修眨了眨眼眸，大方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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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然：“沒有，今天被限號。”
齊修：“沒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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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陽已經下山，天空灰蒙蒙，沒有夏季那壯麗的晚霞。
半小時後，車在餐廳工作人員指導下，安全完成停車。
是一家高檔上海菜館，店裏響起優雅的鋼琴曲，沒有嘈雜人聲。
店裏天花板，鋪滿一盞盞小巧又昏暗的淡黃色燈光，周圍是紅木雕刻裝飾藝術品，，=中式桃木色餐桌椅，每張桌子之間相隔一米。
在燈光襯托下，點綴著環境很優美，隨著服務員指引，拐進右邊的大廳。
大廳正前方舞臺上，放著一臺斯坦威三角鋼琴，鋼琴家纖細而廣闊優雅的指尖，在黑白琴鍵來回跳躍出音符。
齊修微笑望著她們，道：“隨便點，難得我請客。”
“好。”蘇言沒有客氣，點了兩個菜，八寶鴨和八寶辣醬。
柳然點了一道本幫熏魚，齊修外加一個青菜，以及草頭圈子。
整個晚上，齊修一直在照顧蘇言，端茶倒水、夾菜，時不時關心蘇言合不合味道。
差點幫蘇言挑魚刺，但被蘇言婉拒，現場目擊觀眾的柳然，無聲抿緊雙唇，雙眸來回在他們之間滑動。
律所裏，這段時間流傳著一個八卦，說齊修是蘇言的情人，不想引人註目選擇不公開，玩地下情。
名聲大噪的蘇言大律師基本不會接小案件，經過這四個月，慢慢律所裏同事，發現蘇言接回來小案件，基本轉手給齊修，為了不被發現，小部分給了柳然。
特別是，蘇言原本打算在與九曜征收案子結束後，直接辭退齊修。
結束後，蘇言私自決定齊修成為獨立訴訟律師，明面上是壯大她的團隊，其實還有比齊修更優秀的人在，反而選擇齊修。
這點讓全律所更加懷疑兩人的關系。
蘇言明顯察覺到柳然滿腹心事的視線，在她與齊修身上之間，來回轉動。
她扭頭，面帶善意的目光望向柳然，道：“柳然，怎麽了？”
“啊——”柳然突然被點到，被偷看蘇律抓到，停頓半秒，“沒有，感覺到齊修挺會照顧人。”
“照顧蘇律應該的。”齊修語氣裏充滿著甜甜的味道，眼眸笑起來像一道月牙，很是可愛。
蘇言沒有說什麽，坐在那裏淡淡微笑著，時不時瞄向大門，似乎在等待什麽人來。
柳然輕聲笑了兩聲，附和道：“是啊，蘇律經常給我們介紹案子，是要的。”端起杯子，喝了口水，瞇起眼眸，“齊修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？”
齊修握著筷子的手，有一秒停頓，“怎麽你想給我介紹人？”
“還真是，我有個同學在國企工作，工資待遇什麽都很好，是獨生女，父母都是教師，是本地人，家裏有三套房，外貌人品更不用說，你有興趣嗎？”柳然一口氣說完。
蘇言聞到柳然眼底裏的玩昧，沒有出聲，而是註視著齊修，等齊修回答。
四道目光牢牢鎖定在齊修，他偷偷瞥了眼蘇言，嘴角微微勾起：“謝謝好意，我已經有喜歡的人。”
“哦？是嗎？也是律師嗎？”柳然好奇問道。
齊修像十八、九歲正在青春期羞澀的男孩，垂下頭露出甜蜜的笑容，‘嗯’一聲，點了好幾下頭。
柳然感到有趣，挑了下眉，餘光發現蘇言沒有並不在意。
她睨著某一處地方，柳然順著她視線，發現她盯著大門，心裏忍不住問出為什麽呢？
半晌後。
柳然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，扭頭看向過去，見見到她目前正在負責的離婚財產糾紛案件，她的當事人——居浩思。
居浩思是全國數一數二山河金融投行老總的兒子，風流成性的貴公子，表面人害無處，實際鬼計多端的畜生，喜歡折磨人為樂趣。
“呦！柳律，你也在這裏用餐嗎？”居浩思一轉彎，直接瞅見柳然，大步流星走向柳然的身旁，俯身握住柳然的肩膀，說道。
話音剛落，居浩思擡起頭先望向蘇言，見到蘇言像一頭母獅子盯著獵物，下一秒，直接將他撕碎，掃了掃他搭在柳然肩膀的雙手。
雙手從柳然肩膀離開，居浩思輕聲放笑，宛如問候父母親那般，說道：“蘇律，好久不見，最近身體還好嗎？”
“挺好的，最近還是警察局常客嗎？”蘇言開口道。
蘇言是他父親的私人顧問律師，與他見過幾次面，並且全在警察局裏。
居浩思揚笑道：“蘇律真會開玩笑，我本來就是良好市民，肯定不是。”
“懂事了，挺好。”蘇言側目望向齊修，“齊修，來認識一下，這位是山河金融投行居老總的貴公子。”
‘齊修’兩字傳入居浩思的耳朵裏，目光飄向一旁面如死灰的齊修。
倏地，居浩思響聲仰頭大聲，“哈哈哈。”邊笑邊走向齊修，站在他身旁，居高臨下地看向他，驚訝道，“齊修，你怎麽也在這？”
居浩思猶如找到一件有趣的玩具，眸光帶有侵略性，打量著齊修。
齊修目光飄向蘇言，似乎向蘇言發出求救信號。
第一時間，蘇言接收到他的求救目光，可沒有理會，卻說：“沒有，齊修請我吃飯，就這麽巧來你家餐館。”
“對了。”蘇言看了一下柳然，扭頭望向齊修，“給你們介紹一下，這家上海菜館，是居浩思開的，他是這裏的老板。”
“沒想到，你們居然認識？”蘇言最後視線落向居浩思。
居浩思說：“當然，我們是高中同學。”順利拉開齊修身旁的椅子，坐下去，“齊修剛轉來，我是第一個和他做朋友，可能齊修覺得我拿不出手，高中一畢業，就換了手機號碼，連微信都刪掉我。”
“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面，有時候緣分擋都擋住，是吧？齊修。”居浩思單手捏了捏齊修的肩膀，向他露出友好的微笑。
蘇言瞅見齊修被他碰觸那一刻，身體忍不住顫抖一下。
瞳孔裏瞬間布滿恐懼感，霎時間，消失不見，被他快速隱藏起來。
齊修面向他，卻不敢與居浩思對視，眸光投向蘇言，語調平和，沒有任何的生機感，“是的，我們是同學。”
他也拍了拍居浩思的肩膀。
柳然忍不住細細打量齊修，對於齊修的家庭背景，早已有所聞，大概了解一下，以為是極其普通沒有背景，靠自己努力上位的底層人。
身為居浩思的律師，基本知道他從小到大，都上那些學校。
沒想到，齊修居然能上國際學校。
居浩思是人精，當然註意到齊修向蘇言投出求救信號。
頓刻，想起最開始走進來時，被他忽略掉的齊修，他看向蘇言的眼神，是男人看向女人炙熱而侵略的眼神。
“蘇律你怎麽和齊修認識？”
“齊修是我帶的實習生，能力不錯，現在是我團隊裏的一員。”蘇言應聲道。
餐廳店長走過來，俯身在居浩思耳邊，說了些什麽。
居浩思道：“我還有客人在，有時間下次聊。”
他快步走開，沒幾秒，他拿著手機回來，“齊修，我們互相留個電話號碼，我有什麽法律上的問題，好方便找你。”
微信二維碼杵在齊修的臉上。
齊修沒有動手，反而道：“蘇律比我還要專業。”
居浩思見他不動，時隔幾年，他真以為自己翅膀硬了，俯身湊近他耳邊道：“齊修，如果不想你那些骯臟事，被你們公司知道，乖乖聽話。”
“即使你抹掉了，事實永遠事實。”
齊修瞳孔顫抖望向蘇言，咽了咽口水，拿起手機掃了他的二維碼。
居浩思向蘇言和柳然說聲再見，搖了搖手機，轉身離開。
餐廳店長打開貴賓室，居浩思走進去，見到坐在裏面的秦深，顧溟，魏賀，他們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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